美国牙医生存状态 真的像新闻报道上说得那么好吗？
2017-02-17 贠晓非 动脉网
在过去几年美国媒体评出的最佳职业Top100中，牙医每次都名列前茅。最新U.S.News&WorldReport评选中，全科牙医和正畸、颌面外科专科医生都在前十，卫生士也名列32位。
今年初，极橙总部YUN博士一行赴美利坚考察取经，历时14天、途径4个城市、走访12家诊所和1所大学，参观美国牙科业态，学习教育之理，问询经营之道。回国后，撰写了美国牙医的生存状态报告，涉及美国牙科教育的一些热门话题，比如学制、学费、就业、薪酬，以及海外牙医去美国执业的一些内容。
“你是牙医啊？美国的牙医和律师是最有钱的两个职业，好好干，看好你！”
可能你也会常常听到周围的朋友这么说。的确，在过去几年美国媒体评出的最佳职业Top100中，牙医每次都名列前茅。最新U.S. News &World Report评选中，全科牙医和正畸、颌面外科专科医生都在前十，卫生士也名列32位。
（十大职业中，医学位于统治地位）
下面的图非常有趣，美国不同州十大职业的座次是不一样的，有些州牙医收入最高，有些是外科或者麻醉医生。
（收入最高的职业分布，德州正畸医生是当地收入最高的职业，年薪20万美金）
美国劳工部预期，到2024年，还需26700个新牙医。除了美国牙科市场发展成熟，需求旺盛之外，美国强大完善的牙科教育系统确保了高素质牙医的培养，也反过来推动了人们健康需求的持续提升和保健意识的不断强化。
美国于1842年开始在牙科学院内独立设置牙科专业，目前招生的牙科学院超过60所，公立的较多，一些比较发达的州会有多家牙科学院。比如我们这次参观的费城就有天普和宾大两家大学都有知名的牙学院。而最发达的加州，有6家之多。
（建院154年历史的天普大学牙学院与YUN博士一行，右三为本文作者YUN博士。）
牙学院与一些机构组成的学会在牙科教育研究，体系建设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之前做访问学者期间就有感受，这次参观加上跟校友聊得多了，更觉得整个教育体系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近来有越来越多国内同行或者年轻学子赴美深造或者就读于牙学院，刚好借总结美国之旅时给大家写点东西简单介绍下美国牙科教育的现状，权作参考。
（蓝色圆点是39家公立牙学院，红色方块是私立的22家，三角指私立与州合办）
首先申明，美国牙学院的招生培养每年都会有一定的调整，会出一个类似于招考指南的东西，大家感兴趣或者要紧跟上时代变化的话，最好去网站浏览最新信息。
这里由衷为ADEA.org这个网站点个赞。不知道该协会是否是牙科学会下属。全称是American Dental Education Association的该教育协会真是个良心企业，网站做得全而细，如果你是一个希望孩子当牙医的家长或者憧憬进入牙学院的大学生，甚至仅仅是对牙医充满好奇的高中生，来到这里就像是找到了一个耐心的牙医职业规划师，面对面一对一的咨询，一定能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受益匪浅。YUN博士在浏览的过程中，数次忘了自己的高龄，恨不得进美国的牙学院重学一遍。
（ADEA的网页很精美实用）
一进网站就有几个终极的哲学问题：Why be a dentist，为啥要选择做牙医，不只是钱和自由，咱还推动健康事业建设，为整个人类福祉做贡献；Is dentist right for you？你到底适不适合做牙医，有没有救牙扶伤情怀，手巧不巧，有没有奉献精神，还有最喜欢反复强调的领导力你到底有没有；Need for diversity，最后不忘展示一下博大胸怀，我们需要各类人才，所以每年都会有各性别，各种族牙医的统计，鼓励各色人种加入竞争，为社区部族服务。
接着教你怎么准备，从自己好好学习到与牙医社交，见习，再组织丰富活动，让你近距离体验，看看自己适不适合，喜不喜欢做牙医。如果你选择了走这条路，又开始有各种模块教你怎么申请，毕业了职业的规划建议、继续教育等等，总之，一辈子的大事恨不得全帮你在这个网站上提前做好准备。一网在手，人生不愁。YUN博士今天就跟大家具体谈谈美国牙科教育的一些话题。
1.在美国到底要学几年才能当牙医？
绝大部分申请牙学院的学生，都需要接受了4年的普通本科教育并取得学士学位（极少数的学校有2-3年的牙学院预科项目）。申请者一般需要完成一些对进入牙学院有帮助的项目，比如生物学、化学，物理，药学等等，并取得不错的成绩。
完后需要参加DAT (Dental Admissions Test) 考试。学院选拔学生时，除了以上，还需要考察学生的实习经历、学习经历，Personal statement和推荐信还需要写得感人。之前YUN博士在明尼苏达的好几个美国小伙伴都是申请了几次都没成功，于是到牙科实验室来做实验助手，充实自己的科研经历以增大被录取的几率。
对学生的个人特质，每个学校可能会有不同的侧重。譬如天普大学牙学院院长就告诉我们，他本人特别看重申请者在领导力方面的表现或者潜能，因为牙医的工作是以牙医为核心的团队工作，领导力很重要。
（令人敬佩的具国际视野的天普大学牙学院院长，他有N个学位，BDS， MPH， MBA， DrPH， Diplomate， ABDPH。注：右边那位）
入学后，牙学院的教育一般是4年，两年基础医学课，包括解剖，生化，生理、药理等，以及口腔基础课。同时有牙科模拟教学。后两年主要是在学校医院、社区诊所临床实践。
YUN博士有位优秀的小师妹从华西毕业后进入了位于费城的天普牙学院就读，根据她的介绍，感觉学习强度和压力远大于国内。除了我们熟知的基础与专业课程，还会有一些心理学、开业有关的财务、管理运营方面的课程，每周都会有考试，内容繁多，涉及超过30多套PPT的教学内容。学生要写各种文章、做汇报、阅读大量文献。基本上是把国内5年本科加3年硕士阶段的工作压缩在4年之内，还多加了一些实用的，有利于未来执业的干货内容。比如像财务方面的这些东西，我们的医学院教学体系里面是没有的。
顺利毕业后获得DMD或DDS的学位（牙科学博士），这就具备了考试获取执业医生牌照的资格（National Board Dental Examinations，NB的全国牙医资格考试）。
(在天普牙学院头模室刻苦学习的同学们)
2.在美国怎样才能成为专科医生？
通常牙学院4年结束后，就可以去参加考试，准备做一个医生了。但是牙医的漫漫长路才刚刚开始。如果你觉得还想在历练一下，或者选择某个细分领域往深里钻一钻，此时教育部门早已准备好了各种高阶培训或者住院医培训项目供你选择，助你从General全科迈向Specialty专科。如果只想再提高一下全科技能，一般会有1-2年的高阶全科项目。现在国内有8年制的口腔临床医学博士项目，说起来与之类似。如此繁重又漫长的学习，再加上高昂的学费，未来有丰厚的回报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专科可不是我们所说的大专中专，而是指牙科细分的专业领域，是在全科基础上的更深入的发展。你喜欢跟各种熊孩子交朋友吗？你想不但给娃看牙，还能顺便“享受”教育孩子他爸妈吗？全美有79个儿牙专科项目伺候，一般学制2-3年。给你专业的、全面的、深邃的儿牙专科教育。
美国的正畸也一样是2-3年的项目，也是有70个左右的项目供你选择。牙体牙髓，牙周修复也类似。野心还是装不下？“Looking for a challenge？ Then you may be suited for the demanding and rewarding career of an oral and maxillofacial surgeon”，这是教育协会原话，感觉上最厉害的就是颌面外科专科训练了：4-6年，相当于再到炉里炼了一回，可以获得M.D.医学博士的学位，听起来似乎是牙科届金光闪闪的牛人形象。看到Looking for a challenge？挑衅般的发问，YUN博士着实敬佩。
（做一个牙医的发展路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据小师妹讲，专科医生之路可是比进牙学院更难的事，完全是相亲式的双向选择，你努力申请，各种面试，才佳品端相貌正，最后中标真的是强悍实力加运气。
看下图就明白，举个例子，正畸专科年申请一万多人，录取300多人，万人过独木桥。
（一个统计，各高阶项目的申请与录取比）
所以YUN博士特别佩服国内出去继续奋战，成功在专科道路杀出血路的师兄师姐们。有位年长一届的师姐在母校已经位至副主任，依然毅然决然愤然追逐梦想，赴美重新读书，前不久中了residency（住院医），迈向了通往专科医生的金光大道，令人佩服，也很为她高兴，祝愿每个努力的人儿都有丰硕的收获与回报。
牙科教育的重头固然是牙医，但除此之外还有牙科卫生室、助手等其它牙科团队成员。
3.你听说过卫生士，但你知道EFDA是神马么？
美国牙科另外一个特点是牙科辅助人员的教育，称之为Allied Education Program，据ADEA网站上介绍大概一年有600多个招生项目，包括我们常听到的卫生士、助手和牙科技工。这些辅助人员并不需要大学教育的背景，中学毕业就可以参加这样的项目。YUN博士注意到牙科技工的项目很少，除了本地数字化加工产业的发展，估计我国南方外单加工单位也贡献了自己强大的力量。
卫生士是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可以承担很多预防和患者教育工作，也可以做牙周洁治，一个牙医的团队中通常都需要配备卫生士来分担这部分工作。与国内助理医师不同，卫生士是不能仅仅工作几年再考试就变成牙医的。卫生士好多是高中教育背景，想做牙医的卫生士需要修够一定课程，进入牙学院再读。考虑到投入的时间金钱，以及超高难度的录取，加上卫生士的收入也还不错，最后再深造做牙医的也是少数。下面是个招生简章，大家可以感受一下，课程也不少，不过毕业后收入还是挺可观的。性价比很不错。
助手类似于国内的四手护士，承担配台、清洗消毒、拍片，引导患者之职。在医生的团队中，高效运作是离不开助手的优化配置的。YUN博士一行参观的好几个诊所都是2-3个医生配10几个助手，一天可以处理80多位患者。助手可以帮助医生完成很多工作，保证流程的高效运转。
特别是对于儿牙，儿童患者的行为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工作，仅仅靠医生一个角色也远远不够的，相反，应该多发挥助手的沟通作用。不过助手并不能进行口腔诊疗的任何操作。因此有些州有了另外一种类型的助手，叫EFDA (Expanded Functional Dental Assistant)，这类助手是经过更高标准培训的助手或卫生士，可以在医生监督下单独完成更多诊疗操作，比如补牙。比较接近国内助理医师的职能设定。假设有个患者需要补牙，流程就可以是卫生士评估口腔卫生状况或者洁牙后，打麻药，医生过来选好材料，去除蛀的部分，修整好牙面，然后EFDA来完成补牙。
总的来说，一个牙医的典型团队由牙医、卫生士、助手组成。卫生士常常同时服务于多个诊所。有点社区预防医生的感觉。而助手更像国内的四手护士。不过美国助手的培训项目和证书很多，有正畸助理的项目也有诊所运营管理的项目。最后走向专科助手或者诊所管理人员的发展道路。收入水平方面，一般来说，医生大于卫生士大于助手。也很合理，受多大罪，拿多大宝。
（2005-2015年每年毕业的牙医、卫生士、牙科助手的数量，助手数量11年后持续走低，牙医15年毕业5811人）
4.海外牙医如何去美国执业？
国外牙医赴美执业是个相当艰辛的过程，基本需要回炉再造一下。大多数州要求有协会认证的牙科学位（DMD或DDS），才能获得美国牙医执照。所以海外牙医需要参加一些专门的项目来获得美国牙学院授予的学位，一般会是2-3年。这类项目称之为CODA-accredited advanced standing program（认证委员会认证的高级项目，CODA指Commision of dental association）。
ADEA人性化地提供了CAAPID（Centralized Application for Advanced Place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ntists）服务，让海外申请者可以通过一个渠道同时申请将近30个各学校专设的项目，而避免了一个个单独申请的麻烦。第一个项目收费245美金，每加一个再付93美金。当然了，并非所有的项目都被收录，还有少数几个是需要单独申请的，如果你想一网打尽的话。每年3月1日到第二年1月正式开放申请，直接去网站上浏览各个学校的项目，要注意每家的截止日期都不同，开放窗口不长，所以平时也得密切关注自己心仪的学校。
常见基本的申请资料差不多就是那几样，比如公证过的学习成绩、托福成绩、系统申请文件、推荐信。注意，公证需要通过指定的WES (World Education Services) 或者ECE (Education Credential Evaluators)。比如用WES的话，对中国人来说，做法是申请由中国教育部指定的“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中心”对学位证书进行认证，并直接由该机构将其出具的认证报告发送给WES。ECE也类似。有些还会要求NBDE（National Board Dental Examinations，NB的全国牙医资格考试）或DAT（Dental Admission Test，牙科入学考试）成绩。所以要做的不仅仅是把国内院校的成绩准备好，还要根据不同学校的要求去准备这些考试，再经过常规的申请和面试。
篇幅有限，具体考试信息本文不赘述了，可以去ADA网站（American Dental Association，美国牙科协会）查找有关考试的具体信息。报名考试前需要注册获得DENTPIN，这个码从报名考试到申请学校一路都会用到。友情提示，牙科学生协会网站ASDA（American Student Dental Association）线上商店有往年试题，是必要的考试准备资料。海外学生申请牙学院的话，其它要求会跟美国学生差不了太多，只不过没法贷款，这将会是一笔沉重的负担，当然土豪随意。
（该表截取了一些机构，大多数要求NBDE的成绩和ECE与WES的认证）
5.学费到底有多贵？
到了大家比较关心的钱的环节了。下表是权威机构的一个统计，一个牙学院毕业生的负债情况。可以发现即使是在经济最不好的那几年，这个成本也在往上涨。据说这几年涨得更多了，没找到最新的数据，不过看表中的走势，现在一个牙学院学生毕业时背个30-40万美金的债是比较常见的事。但是还是非常值得投资的。
美国对本国人民有很多政策倾斜，有奖学金有资助有贷款，学生申请贷款的利率也低，联邦贷款、私人贷款选择也多样，如果毕业后想继续深造弄个专科培训，还可以申请贷款回款周期再拉长。总的来说一进牙学院，钱是个大问题，但也不是让你最头疼的问题，不敢说每个牙学院学生是含着金钥匙的孩子，至少未来的高回报让金融机构都愿意把钱借给你，做这笔投资。
Finance your education是个比较复杂的话题，还会涉及到很多贷款、税费，各种补贴，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士做这个服务。国际学生就比较困难了，虽说有极少数的私人贷款和奖学金，申请难度和额度都不让人满意。卫生士和助手培训的费用相对就少很多，很自然未来赚的也少。
（96-12年，无论哪一类型牙学院，学生负债年年上涨，12年统计平均是22万多美元）
6.毕业后的年轻牙医去哪里就业？
这个问题上中美两国国情差异巨大。在美国，超过半数的毕业生会去私立诊所工作，有大概1/3的人会继续深造，迈向专科医生之路。去个体诊所工作的有42%，去医生开的连锁和公司开的连锁诊所的人差不多。
随着经验和收入的积累，很多医生会谋求未来自己新建诊所或者购买诊所，也有很多医生会一直打工，毕竟省去了很多麻烦和风险。因此，在美国市场上，我们也见到为数不少的大型连锁诊所的出现。特别是在08年经济状况不好以后。
（16年牙学院毕业生去向统计，50.5%去了私立诊所，右下角是对私立的进一步细分）
7.上了这么多年学，花了那么多钱，美国牙医到底能赚多少？
人生就是一场投资，我们花了钱花了时间上学，一定很关心未来的回报是不是。文首就给大家说了，连续三年Top 100优质职业评比，牙科脱颖而出，所以这是一个性价比很不错的投资。
当然了，每个牙医付出的艰苦努力也是不容忽视的。这个职业是个需要终身投资的行业，学成出校门的那一刻，不是艰辛的结束，只是新一轮的开始。他们需要不断学习，不断提高，不断看病人、看书、上课。各种新技术新材料层出不穷，一旦不学习很快就会被淘汰，压力山大。
自己经营诊所的牙医还要打理生意，为一大帮团队成员的幸福生活殚精竭虑。你付出多少努力，操多少心，担多少责任，就应该获得多少回报。
我们再来看看别人家的收入。民间说法不一，各地差异也比较大，有说助手15-30美元时薪，卫生士30-60美元时薪，牙医60-180美元时薪都有。一般牙医年薪20-40万美元多见，千百万年薪也有耳闻。专科医生比全科医生平均收入高一些，个人资历，能力，经验都会影响最终的收入水平。就跟国内一样，牙医A月薪可能就是牙医B的年薪。
根据美国劳工部统计数据，2015年平均水平如下图所示。当然，无论是在哪里打工，差别不会是太大，自己开业的话，好好干，做口碑，随着患者的积累，收入往往很客观，年入百万应该也不难。如果能力很强，到了开好多家连锁店的阶段，从单人产出变成资本家，那么收入估计要以千万计了。
YUN博士一行曾参观的一个有7、8家店的牙医老板，其全麻中心的患者一年也有两三千例，可不得千万富翁嘛。当然这算是开了挂的牛人了。最理想的状况是家族几代牙医，这样事业有积累，越做越大，也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完全公司运作的连锁诊所，牙医的收入根据年资和职位也有差别，跟在其它机构比差不多，收入一点不逊色，做久了有分红等激励，还少了自己打理的麻烦事。
（三个图表分别是牙医、卫生士、牙科助手的一些数据，来源于美劳工部网站）
好了，YUN博士给大家简单谈了一些美国牙科教育的内容，实际还有很多很多话题和内容，无法一一触及。感兴趣的伙伴们可以再去网络深入研究和追新，或者咨询更多在美执业的同仁们。
美国牙科教育当然也面临一些问题，比如也存在教育水平参差不齐，医疗服务发展不平衡，有大量低收入或发展落后的区域欠缺牙科人才等等。但这是每个国家都面临的共同难题。还有牙学院的教师资源也是比较缺乏的，学校往往会找诊所牙医兼职来上课或带教，好的一点是这些在一线实干的诊所牙医会把实用的医患沟通技巧、临床经验很好的传递给毫无经验的学生们，辅以学校教授的理论知识，临床教学往往特别扎实。
国内有专家发表文章提到美国牙科教育的问题，比如科研人才缺乏，学生负担太重，缺少对批判性思维和主动学习的训练等等，我没在美国牙学院读过书没有发言权，但跟很多牙学院学生接触下来，没感觉他们特别缺主动学习的热情和科研精神。真正有发言权的是深入研究或体验过两国牙科教育的前辈晚辈们。
古人云，“如果你爱一个人，就让他去美国做牙医，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就让他去美国做牙医，因为那里是地狱”。每件事都有两面，我们只看能借鉴什么，能改变什么。最重要是自己想要什么，与君共勉。
本文作者YUN博士贠晓非，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博士，极橙齿科联合创始人。曾于2008－2010年公派留学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牙学院做访问学者。
（原文标题：美国牙科医生生存状态，真的像新闻报道上说得那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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