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nt Immunol：新冠肺炎严重程度与T细胞数量减少和功能衰竭有关

2020年5月1日，来自中部战区总医院医学检验中心、第三军医大学全军免疫学研究所、陆军军医大学基础医学院、中部战区总医院医学检验科、武汉科技大学附属汉阳医院的研究小组在《Frontiers in Immunology》上发表的一项治疗COVID-19的最新研究，该研究表明细胞因子风暴可能通过降低T细胞数量来影响新冠病毒病例的严重性。研究人员发现，患者的T细胞数量极低，而白细胞在免疫反应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并且T细胞数量与病例严重程度呈负相关。

有趣的是，他们还发现了高浓度的细胞因子，通常这些细胞因子可以帮助人类抵抗感染。过多的细胞因子会引发过度的炎症反应，称为细胞因子风暴，这会导致这类蛋白攻击健康细胞。研究表明，新型冠状病毒不会直接攻击T细胞，而是会触发细胞因子的释放，进而推动T细胞的耗竭和衰竭。

这些发现为针对COVID-19进行有效治疗提供了线索。在过去的几个月中，COVID-19已成为一种全球流行病，并且对人类健康构成了广泛威胁。第三军医大学全军免疫学研究所的陈永文教授说：“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患者的T细胞数量及其功能，而不仅仅是呼吸功能。 对于T淋巴细胞计数很低的患者可能需要更紧急的早期干预 。”

陈永文教授描述到，当他和他的研究团队注意到接受COVID-19治疗的许多患者的淋巴细胞数量异常低时，他们开始对T细胞产生兴趣。众所周知，淋巴细胞是一种包含了T细胞的白细胞，T细胞在抵抗病毒感染中的重要作用，特别是在抗体尚未增强的早期阶段，所以他们将T细胞作为研究的重点。”

研究小组回顾性分析了来自522例确诊的COVID-19患者和40例健康对照者的T细胞计数和血清细胞因子浓度。此外，还在14例COVID-19病例中测量了T细胞衰竭标志物的表达。

▲COVID-19患者的T细胞数量减少

研究的所有患者均于2019年12月至2020年1月在武汉的两家医院入院，年龄在5天至97岁之间。在499位记录了淋巴细胞的患者中，有76％的患者的总T细胞计数非常低。与非ICU病例相比，ICU患者的T细胞计数显着降低，并且60岁以上的患者T细胞数量最低。

▲COVID-19患者的细胞因子和T细胞数量

文章对结果进行了分析，在COVID-19患者中，特别是在需要ICU护理的患者中，总T细胞，CD4 +和CD8 + T细胞的数量显着减少。CD8 + T细胞或CD4 +的计数分别低于800、300或400 /μL的T细胞与患者生存率呈负相关。T细胞数量与血清IL-6，IL-10和TNF-α浓度呈负相关，疾病缓解期患者的IL-6，IL-10和TNF-α浓度降低，T细胞数量恢复。来自COVID-19患者的T细胞的PD-1明显更高。随着患者从早期阶段发展到明显症状阶段，T细胞上PD-1和Tim-3的表达显著增加了。

▲COVID-19患者的T细胞衰竭

更重要的发现是，存活下来的T细胞已经耗尽，无法完全发挥作用。这不仅对COVID-19患者的预后产生影响，而且T细胞衰竭使患者更容易受到继发感染，因此需要进行严格的护理。

文章中也讨论了COVID-19患者的T细胞计数显着降低，并且存活的T细胞似乎功能衰竭。非ICU患者的T细胞总数低于800 /μL可能仍需要紧急干预，即使由于病情进一步恶化的高风险而立即没有出现更严重的症状。

陈永文教授又提到，未来的研究应该集中在寻找更精准的T细胞亚群上，以发现它们在疾病中的脆弱性和影响，为推动获得能够恢复T细胞数量和增强功能的药物奠定基础。例如妥珠单抗Tocilizumab就是一种可能有效的现有药物，但需要在冠状病毒的背景下进行研究。另外，抗病毒治疗，例如瑞德西韦，也有可能阻止T细胞的衰竭，但所有未来治疗都需要再进一步研究。

这项新研究加深了我们对新型冠状病毒如何影响人体的理解，并指出了减轻其影响的方法。该研究得到了国家重点研究发展计划（No. 2016YFA0502204）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NSFC；Nos.91442203、81361120400、91442203、81471862和8177169）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