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医生猥亵女患者”事件医院发声，网友：火上浇油
2019-05-30 佚名 最后一支多巴胺
我第一次意识到“男女有别”这四个字的深意是在初二那年，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关于异性的哪怕任何一个好奇的念头。 或许在此之前我体内的荷尔蒙还没有开始分泌，但不管怎么样，从此之后我突然开窍了！ 事情是这样的，初二时学校里开设了计算机课程，那个时候还叫做“微机课”。
我第一次意识到“男女有别”这四个字的深意是在初二那年，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想过关于异性的哪怕任何一个好奇的念头。
或许在此之前我体内的荷尔蒙还没有开始分泌，但不管怎么样，从此之后我突然开窍了！
事情是这样的，初二时学校里开设了计算机课程，那个时候还叫做“微机课”。
因为人多机少，所以总是会出现排长队等候上机的场景。
某一次我正在和排队的死党打打闹闹，或许是不小心打扰到了前面的女生，这位女同学满脸怒容地转身警告我：“请你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女同学的这句话让我当即面红耳赤，这件事也让我一度尴尬了很久。
多巴胺说这件陈年往事并非为了调侃自己，而是想向大家说明一个现象：中国文化史上关于男女之大防的神韵贯穿着我们的一生！
后来我学了临床，接触了人体的各种病理、生理知识。
解剖学课上老师的一句话让我至今不能忘记，他说：“在医者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别，都只是一堆骨头与脂肪罢了。”
这句话一度给了我勇气，让我不再那么腼腆。
我想对于绝大多数医学生来说，尤其说那些刚接触医学知识的菜鸟们来说，一定都听过这句话。
起初，我将这句话奉作名言。
工作久了之后，自己懂得总结思考之后，才发现这句话的漏洞之处。
事实上，这句话不仅漏洞百出，有些书生义气不切实际，甚至有些不尊重人性的嫌疑。
如果只是在教研室里做学问，或者只是纸上谈兵的话，这句话毫无问题。相反，在临床一线的实际工作中，如果你还相信这句话的话，等待你的只有血与泪了。
事实上，对于有机会同患者发生“肉体接触”的临床一线来说，不仅有肥瘦之分，更有男女之别！
除非某一天医生这一角色由机器人AI来扮演，否则永远要谨记男女之大防！
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不同的想法，就会有不同的行为选择。
甚至是同一个人，在同一个场合，面对同一个病人，也完全会有不同的心理想法或行为选择。
作为身披白大衣的医者，因为工作需要，因为所接受的文化教育，甚至可以从骨子里相信，在医者面前没有男女之别。
但是，脱去这身白大衣之后呢？难道你就不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饮食男女了吗？
谁能保证自己心中没有隐藏着一头禽兽？
我有时候也听见有同行私下里抱怨说：“我见过的多了去，摸过的也多了去，你认为自己很美、很稀罕吗？”
不错，作为“见多识广”的医者发出这样的抱怨完全是因为病人或家属对自己误解的不满，或者想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但是，有一点请大家不要忘记：我们面前的病人，尤其是女性患者，她并没有和医生一样的文化教育经历或者两性观。
无论我们身在哪一个时代背景之下，无论我们身处何种特定场合下。
让一个身体内流淌着数千年儒家文化沉淀的女性，让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思考行动能力的女性，接受异性的审视，乃至要有某种肢体接触的话，都必定要有一番心理反抗甚至肢体反抗的。因为她感受到了威胁、不安，甚至侮辱。
或许我们自认为自己控制力很强，医德高尚，在我们眼中病人只有肥瘦之分，没有男女之别；或许我们认为自己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有些患者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是，请你记住：这并不是我们可以忽略患者感受不顾患者隐私的理由，更加不是我们可以不遵守一些制度或者“潜规则”的原因！
举一个很小甚至有些无厘头可笑的例子，有一位同行向我吐槽说自己被投诉了！
为什么被投诉？
诊室里来了一位主诉发热、咽喉肿痛的年轻女患者，因为咽喉肿痛，所以这位同行想通过压舌板来看看有没有扁桃体肿大等情况。
虽然抬头张嘴只是一个很简单、很普通的动作，但这位年轻女性患者始终配合不好。
情急之下，这位同行下意识的用手抬起了患者的下巴.....
看完病后，同行被投诉了，理由是：男医生动手动脚，有调戏自己的嫌疑！
如果这也算调戏的话，所有内科医生都有过犯罪的经历。
同行觉得很冤，这位女性患者是不是古惑仔系列电影看多了？
患者觉得很恼怒，看病就是看病，为什么非要动手摸我的下巴（脸）？
这个故事曾经一度被我当作笑话来看，毕竟发生这样投诉的例子太少太少了。
但是，男女之大妨这一真理，我却一直不敢忘记过。
因为我是一名急诊医生，所以会接触到很多病人，遇见很多常见的、罕见的病情。所以，我总是有许多不可避免的接触女病人的机会。
事实上，抢救病人不论。
对于那些病情平稳，甚至没有病的女性患者，我都是这么做的：
1. 做心电图时，尤其是年轻女性未婚患者一定要有家属或护士或实习同学等第三人在场，如果是青少年女孩、打扮妖娆者、身穿连体裤者、矫情者，我都直接让护士帮忙完成。
2. 多数青年、中年普通患者不需要胸部视诊、触诊、叩诊，需要者也一定要有第三人在场，而且最好是患者的家属或同性朋友。
3. 心肺听诊时，必定要隔着最内层的衣服，不要“赤裸相对”，尤其是以上这些“高危人群”。如果是病情危重或者老人则又另当别论。
4. 对于外国女性患者及未婚女性，以及那些看上去很较真者，则要防之又防！这么做的原因同性别歧视无关，而是因为这个群体有可能会比其他人群更加敏感。
5. 对于所有病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无论职业、无论宗教、无论穷富，一定要注意保护患者的隐私，尊重患者的人格。患者是人，不是仍有我们肆无忌惮摆布的物品。这样做不仅是保护了患者，也是保护了我们自己！
现在让我们来说一件更敏感的话题，发生在医院里的“威胁”！
这几天，网络上发生了一件越演越烈的关于发生在医院里的“猥亵”事件，事情的大概经过是这样的：
一名女性患者因为发热、咽喉肿痛，在一家医院的耳鼻喉科门诊看病。
25日，在门诊复查的时候，当班的男医生建议患者做喉镜进一步检查。做麻醉喉镜的时候，男医生为患者做了体格检查。
正是这体格检查，让患者觉得自己受到了“猥亵”。
事后，患者在网络上的爆料中有着这样的描述：
“把我后背T恤撩至肩膀部位，他在后背听的时候，手还在扣我的胸罩带....... 在我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情况下，他在我前面伸手把我的前面衣服直接掀开撩到脖子下面....... 我右边乳房上的罩杯被掀开一只手伸进去抓住了我的乳房.......”
看完这位患者的爆料后，大家是不是都会觉得这医生简直禽兽不如，剁手都是轻的！
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
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却又总觉得有些蹊跷之处！
1. 从网络上被人肉的信息来看，这位男性医生，俨然不是工作不久的年轻医生，而是有些功成名就的老医生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猥亵女患者的行为，他不会考虑后果吗？万一事情败漏呢？自己这些年辛苦打拼而来的工作业绩，社会名声都不要了吗？当然，我并不是要说这位医生就肯定是清白无辜的。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他需要这么做吗？他没有想过成本的问题吗？他没有见过异性饥渴到如此程度吗？此外，对于这位患者来说同样也是如此，这件事曝光后将会对自己不可避免的造成一些负面舆论，她有说谎的必要吗？有冤枉对方的理由吗？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可能吗？
2. 有人说患者只是发热咽喉肿痛，有必要要做胸部体格检查吗？每个病人的病情都是不同的，从表面上看可能都只是发热咽喉肿痛，但实际上可能有着千差万别的诊断。有患者可能只是咽喉炎、会厌炎，有患者可能只是急性扁桃体炎，但也有患者可能会合并肺部感染等其它疾病。所以，对于一个反复发热、咽喉肿痛，或者用药后效果不明显的患者来说，详细的体格检查是完全必要的，甚至还要完善CT等其它检查。此外，如果患者存在胸闷、心慌、胸痛等症状时，胸部体格检查则是必须要进行的。
3. 即使体格检查有必要，那么有必要如此体格检查吗？病人的描述是：“把我后背T恤撩至肩膀部位；他在我前面伸手把我的前面衣服直接掀开撩到脖子下面....”因为没有视频监控，所以患者的描述是否正确，有无夸张成份没有人知道。但，实际工作中，很少有医生在面对这样非危重患者查体时做出如此大幅度的举动。我在工作中，也只是手持听诊器放进患者的衣服里，绝不会将衣服如此大幅度掀开的。更重要的一点是，面对非危重患者，在炎热季节，或者患者只穿着一件薄衣服之时，有必要掀开这最后一件衣服吗？当然，不排除有些医生特别敬业，所有操作都是严格按照教科书上来进行的。
4. 患者将自己感知的事情经过发在了网络上，很快便引爆了网络。很多网友，尤其是女生所在学校的同学们更是群情激愤，恨不得将涉事男医生杀之而后快。但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女生一个人在说，有一些细节真的便如她所描述的那样吗？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要知道当时女生正在被麻醉，会不会对男医生的正常操作有所误解或者过度解读？会不会产生幻觉？但，这些网络上的正义人士是不容辩驳的，他们疯狂的热心已经为这位男医生判下了“死刑”。他们也来不及等待其它声音的出现，便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了。可惜的是，我们看见理智冷静的声音，甚至还有一些老师也发着偏激的言论。他们甚至没有想过：患者的微博注册信息是否正确？患者的身份是否存在疑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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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官方通报
5. 事件发生后，这家医院又发布了一张通报。这份通报不仅没有起到平息舆情的作用，反而有些火上浇油了。因为这份通报里满是官僚作风，没有一点人情味。甚至让人误解它是在恐吓对方。当然，或许，这种八股文式的通报真的是在恐吓对方。原本这件事便是难以辨别的口水仗，甚至注定要是葫芦僧判的葫芦案了。可是，这么一份通报却又让网民们更加群情激愤了！似乎如此没有人性的通报必定来自没有人性的医院，没有人性的医院必然会出现猥亵女患者的败类医生一般了！ 从院方先前将患者手机号码给涉事医生，后又发出这样的通报来看，可能并没有重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注意到保护患者的隐私，更加缺乏应对的经验和方法。
6. 事实上，这件事情的关键证据便是诊室里有没有视频监控，或者有没有第三方人证？无良的医生不排除存在，精神敏感的年轻女性同样不能完全排除。但从中国的文化和现实情况来看，如果男医生提供不出自己没有猥亵患者的证据的话，便就要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了！因为在传统的观点来看，女性相对于男性来说便是弱势，因为大家都会说：“有那一个女孩子会牺牲自己的清誉去诬陷你？”
音符
最后，多巴胺想说的是：
1. 行医不易，且行且珍惜。关爱病人，要从关注病人的隐私做起；保护自己，要从不放弃原则开始。
2. 希望大家能够冷静看待这起“猥亵”事件，等待公安部门的进一步处理结果。不信谣，不传谣，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同样在真相未明之前，不要轻易去发表那些诛心的偏激言论。
3. 大多数时候，我们看见的都只是事实，而不是真相。时间不仅是治愈疾病的良药，也是还原真相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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