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发烧咳嗽
影像显示肺部存在肿块
多次气管镜
多次肺穿刺
多次怀疑是癌
但又找不到癌细胞
抗生素用了近9个月
咳嗽变咳血、高烧退不去
81岁的萧山老爷子
被折磨得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绝望之时
他在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呼吸内科
用了几块钱的药
彻底摆脱了反复发烧、咳血
肺部肿块也消失了
老爷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老爷子咳嗽发烧数日
肺部肿块在作怪？
陈爷爷（化名）是杭州萧山人，今年81岁，耄耋之年除了有糖尿病之外，身体还算硬朗。2020年4月，陈爷爷突然发烧到39℃，并伴有咳嗽，由于特殊时期他还特地去萧山当地医院做了新冠病毒核酸检测，检测结果为阴性。陈爷爷觉得大概就是着凉感冒了，自己在家吃感冒退烧药，但将近半个月，发烧、咳嗽症状并不见好，于是陈爷爷的家人便带他到杭州某三甲医院就诊检查。
影像报告显示陈爷爷的右上肺有阴影，并且验血结果显示白细胞超标，有炎症指标。某三甲医院还给他做了气管镜检查，但检查并无异样，于是就针对性地对其进行了抗感染治疗，抗感染治疗了一段时间后，虽发烧、咳嗽症状有所好转，但右上肺的阴影病灶不但没变小反而增大了。医生怀疑这个病灶是不是肿瘤？建议陈爷爷再做一个肺穿刺检活检，以便确定下该阴影是否为恶性肿瘤。
活检结果并未发现癌细胞，说明该阴影并不是恶性肿瘤。正在陈爷爷一家庆幸他不是肺癌时，老爷子又发烧了，并且还出现了咳血症状。陈爷爷再次就诊于该三甲医院，影像显示还是存在阴影，并再次做了气管镜检查，还是无异样。鉴于老爷子在戒烟前有四五十年的吸烟史，该院医生还是高度怀疑肺部的阴影为恶性肿瘤，于是建议陈爷爷做一个PET-CT检查。PET-CT显示，陈爷爷右上肺的确存在4-5公分的肿块阴影。
“再做一次肺穿刺活检。”陈爷爷再次进行了肺穿刺，然而活检过程中愣是找不出一个癌细胞。相比于上次的幸运，这一次的活检结果让老爷子一家陷入了又喜又惊的困境，这肿块要不是癌，那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在导致老爷子反复发烧、咳嗽呢？
无法确诊的肺癌
让老爷子郁郁寡欢
“鉴于老爷子的炎症情况还在，我们再进行抗生素治疗。”再次肺穿刺无果的陈爷爷第二次进行了抗生素治疗，发烧咳嗽的症状有好转。但两三个月后，发烧、咳嗽、咳血再次找上门，折腾了一大圈、还不见好，这下老爷子情绪低迷了，觉得自己可能寿数将尽。
“爸，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而且您这又不是癌症，肯定能看好，我们再去看！”为此，陈爷爷的儿子又带着陈爷爷前往某三甲医院，做了第三次气管镜检查，还是一无所获。鉴于老爷子持续有炎症，该院医生判断陈爷爷为机化性肺炎——就是各种病因引起的肺泡炎症病理改变，这次除了抗生素治疗外，药物治疗还加上了糖皮质激素，一般来说，临床上糖皮质激素对治疗机化性肺炎有很好的疗效。
然而该药物治疗方案，用了将近三个月，使得原本有糖尿病的陈爷爷血糖变得很差，并且依旧在咳血。
“不看了！钞票么用光，我年纪大了，就这么死了也不要紧的。”这一次，陈爷爷彻底放弃了求医，原本每天会去田埂上溜达几圈的开朗老爷子变成了整天躺在床上郁郁寡欢等死的老人。
“爷爷，我朋友说浙大一院的呼吸内科很好，我们这次换家医院再去试试看。”在杭州市区工作的陈爷爷孙子不忍心看到爷爷整天郁郁寡欢，就建议带陈爷爷去浙大一院之江院区的呼吸内科看看。
找到致病元凶
几块钱彻底治愈“肺癌”
被不明疾病折磨了近9个月的陈爷爷，在2021年1月底，被全家人“不情不愿”地带到浙大一院之江院区呼吸内科周华主任医师的专家门诊，“医生，我不做气管镜了。”已经做了三次气管镜了的陈爷爷，见过周华主任医师的第一句话就是拒绝做气管镜。
“老爷子，您要相信我们，我们觉得有必要做气管镜的时候，您就要配合我们。”周华主任医师抚慰陈爷爷，并且耐心给老爷子分析，首先按照病程看，可以排除肿瘤。然后根据老爷子的血检报告，白细胞、C白蛋白、降钙素原远远超于正常指标，这明显是一个肺部感染。“至于是什么感染导致，我们要像侦探一样仔细排除。”
“医生，感染是不是又用抗生素治疗？”老爷子对自己病的治疗方案已经驾轻就熟了。
“老爷子，您把嘴巴张开来我看看。”就在老爷子开口说了几句话后，周华主任医师已经明显闻到了老爷子的口臭味。
老爷子一张口，只见为数不多的几颗牙以及残留的牙根烂在嘴里。“老爷子，最近有没有牙痛？”周华主任医师心里有了诊断方向。
“我经常牙痛的。”老爷子表示，他从小不爱刷牙。
“我怀疑您这是牙龈炎导致的吸入性肺炎。”周华主任医师大胆地说出来了心里的猜测，建议老爷子先办住院，然后再做一个气管镜吸点浓痰出来做一个细菌涂片，看看到底是不是牙龈炎导致的吸入性肺炎。
第四次住院的老爷子，情绪很不好，经常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发抖、抽搐。考虑到老爷子有一个比较严重的情绪问题，周华主任医师叫了精神卫生科专家会诊，精神卫生科专家诊断陈爷爷这个表现为癔症，他想要通过这个行为来吸引医生关注，博得医生更多注意力来治疗他的疾病。
几天后，8块钱的细菌涂片结果出来，检验科杨青主任技师在纤维镜下看到肺泡灌洗液中有大量白细胞，还有革兰染色阳性的球菌和杆菌，革兰染色阴性的球菌和杆菌。这说明陈爷爷的肺里果然存在着大量活跃于口腔里的厌氧菌以及其他口腔杂菌，是典型的吸入性肺炎。周华主任医生给陈爷爷开出了几块钱的甲硝锉药物，专治厌氧菌，陈爷爷吃了一段时间后，发烧、咳嗽症状彻底消失了，并且肺部的肿块阴影也消失了。
“谢谢周医生啊，看来我还能活到九十岁。”前不久，陈爷爷前去浙大一院之江院区呼吸内科复查，一改之前的愁容满面，一说话就露出为数不多的残牙咧嘴笑。
“要记得注意口腔卫生。”周华主任医师再次嘱咐陈爷爷。
周华主任医师表示，牙龈炎、牙周炎和龋齿是我们口腔中比较常见的口腔疾病，但如果长期口腔环境比较差，就会引起口腔菌群失调，口腔里的一些细菌就会趁机侵入肺部，增加吸入性肺炎炎症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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