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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检测背后的哲学审视

2018-05-14 魏婉笛根据录音整理 健康报网

1990年,人类基因组计划正式启动,它所催生的基因组学从各个方面深刻改变了或正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2016年,美国联邦生物安全与伦理委员会批准了用cas技术编辑人体免疫细胞,并以此治疗相关疾病,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可以改变自己的基因组,也再一次将人类置于伦理法律安全的多重选择路口。而最近,基因检测更是有“消费化”、“商业化”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动动手指、相对低造价地通过手机App获取自己私人定制的

1990年,人类基因组计划正式启动,它所催生的基因组学从各个方面深刻改变了或正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2016年,美国联邦生物安全与伦理委员会批准了用cas技术编辑人体免疫细胞,并以此治疗相关疾病,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可以改变自己的基因组,也再一次将人类置于伦理法律安全的多重选择路口。而最近,基因检测更是有“消费化”、“商业化”的趋势,越来越多的人可以动动手指、相对低造价地通过手机App获取自己私人定制的“生命说明书”。我究竟是谁?基因会改变我的性格,决定我将来得什么病吗?每个人都需要进行基因检测吗?基因又在多大程度上决定我的命运?

原复旦大学教授、研究生院院长钟扬一生致力于研究分子进化和生物信息学。去年下半年,他在出差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逝世。前不久,中央宣传部追授他“时代楷模”称号。生前,钟扬教授曾在上海图书馆进行过解读人类基因组的主题演讲。让我们在这篇他留下的精神遗产中,完成我们对人类自身命题的追问,也完成我们对钟扬教授的缅怀。——编者

1 在分子层面上为生命提供“说明书”

直到现在,关于基因组的讨论仍然层出不穷,其中有两点最为热门:第一,这是否亵渎了人类的尊严;第二,它的必要性在多大程度上存在。

人类历史的进步,并不总是直线上升的,而是呈现一种“间断平衡”的状态。意思是,人类社会在很长时间内可能会一直进步缓慢,但突然会在某一个时期跳上一个台阶。从生命科学的领域来看,最近的两次飞跃,一个是人类解剖学的发展,而这一次靠的便是基因组。

在人类解剖学之前,古希腊、古罗马包括我们的中国,都已经有了很多的生物学和医学基础。但解剖学的出现在历史上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上述这些医学,要么过于笼统不够精细,要么特别精细而忽视了整体,解剖学则把人类对自身认识的高度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而基因组呢,它是我们首次在分子层面上对自己提供的一份生命“说明书”。它可以小到对2.5万个基因之一的描述,也可以大到30亿个碱基构成的人类基因组的整体测序,破译了大自然对人类遗传这项工程的密码。基因组不仅让我们更深地认识了“自己”,还推动了生命和医学科学的全面进展。

但是,正如解剖学在最初进入人们视野时所遭到的质疑一样,直到现在,关于基因组的讨论仍然层出不穷,其中有两点最为热门:第一,这是否亵渎了人类的尊严。国际上早期发表的一篇关于基因组的论文,将人类和黑猩猩做了一个比对。论文一经刊发,所有人都为之哗然:我们与黑猩猩基因的相似度高达98.3%(后来进一步的研究证明这个比重偏高),差异度甚至还不如两个黑猩猩之间的小。甚至还有研究证明,人类和老鼠之间的基因相似度也高达81%。所以有遗传学家说,在基因面前,就不要再提所谓“人类的尊严”这回事了。

而最近这些年,围绕基因的话题还有一个非常热门的讨论点,就是关于它的必要性。这里面我们绕不开另一个热词,那就是基因检测。

2 “知情的负担”,你会如何面对

我们并不是在倡导,只要基因检测有问题就把那个器官切掉。可你检测的结果就放在那里,你自己的缺陷你心知肚明,这又催生了我们现在一个更为普遍的问题。

我知道现在有很多基因检测的机构办得风生水起,大家在网上随便一搜,都是各种明码标价的检查项目和类型。在这个过程中,大家希望获得的收益,可能是对自己身体的深入了解,对潜在致病因素的控制等等。

这个倾向的形成,可能还是发源于美国影星安吉丽娜·朱莉事件。当时对于这件事,人们最大的争议是,即便基因检测显示朱莉只有25%~40%换上乳腺癌的可能,她还是决绝地进行了乳腺切除。不少人担忧,基因检测是否会带来当事人知情后的心理负担乃至过度医疗。但其实要正确解读这一行为,还是要回到事件本身。实际状况是,朱莉的母系家族的女性成员,有很多人已经发病,而且她本身也检验出了相关的基因突变,这就使她乳腺癌的发生率骤然提高到75%。因此,从基因检测结果到最终的医学干预方法之间,存在一个个人和背景的逻辑推理关系,而不是单凭一张检测结果就可以直接决定的。所以,我们普通老百姓在做基因检测时,不要只是看一个个孤立的指标和数字,关键还是专业机构基于对你自身情况全面了解之上的解读。

而对于乳腺癌发病几率的检测结果,中西方女性的应对态度也有很大的不同。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近些年在女性乳腺癌的治愈率方面几倍地高于中国。大家知道,对于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切除乳腺的影响是不一样的,年龄越大可能伤害会越小。在我们国家,如果一个人被筛查出在她40岁左右时发病的几率有75%,那么,她很有可能会拖到40岁。到了40岁,可能她还会带着侥幸心理,还有25%的可能不发病呢,再过两年怎么样?

本来,这样的检测是为我们争取了10年左右的治愈时间,美国女性可能在预期发病时间前5年就要做出选择的事情,我们可能会一直拖到最后。

但我们并不是在倡导,只要基因检测有问题就把那个器官切掉。可你检测的结果就放在那里,你自己的缺陷你心知肚明,该怎么面对呢?这又催生了我们现在一个更为普遍的问题,叫做“知情的负担”。

我曾听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案例。几十年前,美国有一个小伙子,他的爷爷生前患了帕金森综合征。20多岁时,他又亲眼看着他50多岁的父亲患上同样的疾病,两位亲人的生活都无比痛苦。他自己也跑去问医生,想要做基因检测。医生说,目前的医疗进展程度还暂时检查不出帕金森综合征的基因。这句话本来安慰了他,但没想到后一句话却又一下子把他拽到谷底,“看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估计你发病率应该也很高”。从这以后,这个男孩子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变得灰暗了,“反正基因也好不到哪去,干脆吃喝玩乐,想干嘛干嘛吧”。

于是,本来积极生活的他开始颓废,不存钱了,不买房了,只谈恋爱不结婚,极限运动什么危险他就去尝试什么,就这样一直混到了50岁。二十多年过去,医疗技术也有了很大的发展,已经可以对帕金森综合征的基因进行检测了。正好这一年,他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人非常交心,女朋友也知道他的故事,提出来,“要不去做个基因检测,如果有问题,我就认了,咱俩结婚不要孩子;如果没问题,那就马上结婚生子”。

决定之后,他们俩鼓起勇气去做了基因检测,结果显示,这个混了半辈子的人患上帕金森综合征的概率极低,与普通人无异,当年的一个预测毁了他几十年的光阴。

而同样的,这个故事也很有可能发生在其他有家族病史、做了基因检测的人身上,比如朱莉的女儿。她可能从一生下来就要开始担心,到底自己有多大的患病风险,到底应该什么时候去做手术?这种“知情”带来的困扰有时甚至比疾病本身还要让人痛苦,所以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而与此同时,除了“自我知情”外,还有“他人知情”,试想,当你的基因检测结果被别人知道,这种负担是不是又会增加?

3 好基因,坏基因

一些基因从一个角度看是有害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又不尽然。这种现象放在人类纵向的历史图谱里面更是如此,比如高血压的相关基因。

咱们现在的年轻人结婚,要看两个人的长相、学历、家庭背景等等。如果今后基因检测越来越普遍,是不是还要再附上双方的基因组,如果一方有某些疾病的高风险因素,那咱俩就先免谈了呢?

我曾经参与过一个广播节目,聊的话题是广东省某地的一件事。当时,一家法院在正常的公务员体检中,偷偷地加进来了一个基因检测,检测地中海贫血症。大家知道,地中海贫血是一组遗传性溶血性贫血疾病,最严重可导致贫血死亡,但没有传染性。而这家单位在体检后,恰恰因为这个理由辞退了三个人,说他们不能被录用为公务员。我对这件事非常愤慨。首先,一家用人单位没有权利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检测他人的基因;第二,法院里公职人员对岗位的胜任程度,和是不是地中海贫血没有直接的相关性;第三,从根本上讲,你并没有把握说这个基因就是一个所谓的“坏基因”。

关于第三点,肯定有人会觉得奇怪。因为科学家们研究,这种疾病目前有两个推断,一个是,它容易导致患病者在年轻的时候,比如二十几岁就发病死亡。第二个是,正因为上一个推断,这种疾病很有可能间接导致该类人群的结婚率和生育率下降。这起码说明了地中海贫血是个“坏基因”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们在中国人群中去寻找地中海贫血症的基因,发现它是呈逐年下降的趋势的,这也符合这一规律。但没想到,科学家同样地在菲律宾、泰国一带进行了调查,发现携带基因的人不仅没有减少而略有增加。他们敏锐地感到,这些具有相关基因或缺陷的人,居然很可能同时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进化优势,否则它不可能在人群中这样扩散。结果很快表明,由于这类人群血液中存在的缺陷,蚊子对他们都不感兴趣,所以他们也因此避开了疟疾,而疟疾则是东南亚沿海一带区域的一大杀手。这样的结果让人类大跌眼镜,这种我们认为有着致病缺陷的人类基因,竟然还有着“美丽”的一面。

就像上面的例子,一些基因从一个角度看是有害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又不尽然。这种现象放在人类纵向的历史图谱里面更是如此,比如高血压的相关基因。我们现在大部分老年人可能都对高血压深恶痛绝,但其实,高血压基因在我们进化的过程中,曾经给我们带来了有利的因素,而且还是我们的进化优势。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中,比如远古时期,遇到了老虎、狮子,我们的血压会一下子升高,肾上腺素突然迅速地分泌出来,然后我们就会进入一种紧张和亢奋的状态,这种应激反应会立刻让我们知道当下要采取什么应急的手段,应该怎么保护自己。

很多基因就是这样子,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中,它曾使我们适应并在一些环境中脱颖而出。但随着生活状态的改变,我们基因组的进化却没那么快,这中间就出现了矛盾。怎么办?要继续生活在当今社会,我们应该怎么去调整?

这种状态在现如今最典型的表现方式就是饮食。在我们进入文明社会以后,各种作物在区域和区域之间有了交换,作物的品种多了,但很多我们惯有的营养成分却不见了。我们现在吃的小麦里面主要成分是淀粉,大米里是淀粉,小米里面也是,而这些说到底几乎都是糖类,与我们基因根本不适合。虽然农业社会以来,我们自身的基因组确实产生了一些突变,比如中国人很多拥有酒精代谢的基因,但是这样的情况太少了,微乎其微,我们大量的基因还是停留在采集狩猎的生活习惯里。所以现在的健康问题,很多源于我们吃的东西太单一了、太精细了,而存起来之后又没有地方消耗,所以就越囤越胖。

4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在近些年来的基因检测中还有一个特别的增长点,尤其是针对儿童、年轻人群,大家还越来越多地希望能在孩子身上发现他们拥有着怎样的“天赋基因”。

除了对健康的关注外,在近些年来的基因检测中还有一个特别的增长点,尤其是针对儿童、年轻人群,大家还越来越多地希望能在孩子身上发现他们拥有着怎样的“天赋基因”。

这里要跟大家讲一个世界上第一个“天赋基因”的来历。当时,基因组研究方兴未艾,科学家们有一个设想,如果我们把基因组搞清楚了,那是不是同样可以把那些控制我们人类犯罪的基因、同性恋的基因、艺术天分的基因都找出来呢?其中的一位科学家决定先从天赋基因这件事着手。刚好周末有一个活动的契机,他就安排了一名实验室的助理,让他去活动现场进行调查。可没想到这个小伙子拒绝了他,说周末没有时间,他要去教人弹钢琴。

这位科学家觉得挺奇怪,“你又不是艺术学院毕业的,怎么还有这种能耐”?小伙子回答,“我们一家几十口人都有这方面的才能,而且还都没有严格地受过训练”。

这位科学家突然意识到,可能这就是一种家族遗传的天赋,就追问他为什么一家人都会弹钢琴。助理回答,他的家人多是很小就发现自己的耳力很好,能辨别“绝对音高”(能直接听出、模仿出听到的音高,并能说出实际音名,唱出乐谱实际音高),而后钢琴弹得好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听到这,科学家立刻决定对这家人进行绝对音高的调查。在全部能搜集来的家族人群中,70名成员里的50名完全拥有这种对音高的辨别能力,剩下的或者能力不明显,或是听不出来。

接着,科学家对这家人进行了基因组分析。早期的分析模式非常简单,比较狭小,但是准确。经过研究,大家在这个家族中终于定位到这个与绝对音高相关的基因,而后,他大胆地把这个基因定名为论文,发表在国际著名的杂志上。从此,人类第一个天赋基因就确定了下来。

听完这个故事,大家先不要急着羡慕这些接受研究的“天才”们。这位科学家的论文在结尾还遗憾地指出,所谓的“天赋基因”显然跟一系列的遗传病密切关联,它们是一组连锁的结果。这个家族中天赋异禀的五十几个人,基本上都终日生活在痛苦中,其中一个最典型的症状是,严重的失眠症。有一个女性家族成员回忆说,自己从很小的时候起,夜晚就经常睡不着觉,因为她能听得出一百米外的汽车刹车有毛病。所以,“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极致天赋的获得往往与其他的缺陷有着密切的联系。

5 将基因特点标榜为“最强”是危险的

整个人类世界其实整体呈现出的是一种非常“平和”的状态,归根结底,基因的问题成了一个哲学的命题。

也正如此,我曾经拿这个观点明确对某个以天才少年同场竞技比拼为噱头的节目提出过质疑。这个节目本身的运作和效果是很不错的,有传递信息和娱乐的价值,但这并不能掩盖它自身存在的问题。第一,它引起了一种风尚,让每个看节目的家长和孩子都试图在自身寻找着“天才”的元素,要么盲目走上不适合自己的路,要么自怨自艾,觉得自己怎么什么都不会。

另外一点,节目将一些孩子身上已经定论为基因特点,且有可能与遗传缺陷相关的表现形式拿出来并将其标榜为“最强”,这是比较危险的。所以我希望,在我们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当再次拿起自己孩子的天赋基因检测报告,发现他似乎各项指标都平淡无奇时,不会再“恨铁不成钢”,而是应该觉得有些欣慰。

同样的道理,反过来说也有很多现实中的例子。我有一位青海的学生,他的弟弟从小就有色盲色弱的疾病,原因是视锥细胞出了问题。但这个孩子跟命运抗争,不仅学会独立生活,还学会了开车。我有次坐他的车,他反过来安慰我不要怕,他能清楚知道各处的方向,说自己能记住灯亮的时间和位置。但我还是担心他,建议他平常打车。他回我,自己的职业需要,一定得开车。我就问他是什么职业,他又回说,是摄影记者。

我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心想,一个色盲色弱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一行,他便拿出自己得全国摄影一等奖的照片给我看。后来,直到用基因组解析了这个故事,我才明白。其实,在一部分的色盲家系中,很有可能会产生超级视觉者。一般来说,如果一个家庭里儿子是色盲的话,他的母亲是超级视觉者的比率会明显提高。所以,这个年轻人的故事又应了那一句话:上帝为我们关上一扇门时,也会为我们打开一扇窗。普通人能分辨红绿蓝三种波长,而像这个年轻人有四个视锥细胞,他在这方面就完全不受限,对颜色的感知也与我们不一样,能看到我们看不出的颜色差别。

因此你会看到,整个人类世界其实整体呈现出的是一种非常“平和”的状态,归根结底,这成了一个哲学的命题。有时,我们需要的不是去追求一种极致的状态,而是像中国的传统智慧说的那样,去享受一种中庸就可以了,我们知道什么是最好的,知道什么是最美的,但是我们知白守黑,保持在一种美好的和谐中。我想,这应该是我们一代代人研究人类基因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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