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重启免费新冠检测！张文宏团队最新：反复接种原始疫苗，恐无法抵抗奥密克戎新毒株

9月20日，美国政府宣布将重启免费新冠检测项目，并将向新冠检测试剂盒制造商提供6亿美元资金支持。

有报道称，自2023年7月以来，美国新冠病例和住院人数一直在上升。秋冬季节新冠病例可能将出现再次增长，目前家庭检测仍是减缓新冠传播的关键方法，此次政策的出台也宣告迈入了提前预防的阶段。

拜登在白宫发表讲话（图源：中新网）

反观我国，自2022年12月7日疫情全面放开之后，新冠感染浪潮两波有余，绝大多数人都领略到了新冠病毒“一阳”乃至于“二阳”的厉害。

近期有消息称，新冠病毒变异株EG.5感染病例在多地呈上升趋势，再度将“新冠话题”拉回了公众的视野。EG.5是新冠病毒奥密克戎亚变异株XBB.1.9.2的“后代”，具有生长优势和免疫逃逸等特点，传染性可能更强，随之而来的或将是新冠“三阳”的人开始陆续出现。

（你是否也有类似的感受：好久没关注新冠了，病毒竟已进化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不仅如此，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研究员、公共卫生与流行病学专家曾光表示，今年的流感形势也不容乐观，甚至强度略高于新冠疫情前的自然流行年份。而步入秋冬，加上新冠疫情的持续走高，今冬明春可能会面临新冠、流感等呼吸道传染病交互或共同流行的局面。提前做好预防措施，迫在眉睫！

毋庸置疑，接种新冠疫苗仍是应对新一轮感染的最佳方式之一。然而，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张文宏及其团队最新发表的研究却发现，奥密克戎新变种表现出越来越强的免疫逃逸能力，因此重复接种原始的加强针可能无法有效地增强针对新变种的中和抗体。该研究提示：针对当前变种的有效疫苗，才是更高效、更有用的预防策略！

https://doi.org/10.1080/22221751.2023.2249121

疫情爆发以来，我国开发的两种灭活病毒疫苗CoronaVac（北京科兴）和BBIBP-CorV（国药）可谓是立大功，接种两剂灭活疫苗加或不加同源或异源加强针已成为中国居民的主要接种策略。

但在接种了新冠疫苗的前提下，2022年12月至2023年1月期间，我国大量民众仍在短时间内经历了新冠病毒奥密克戎BA.5/BF.7变异株的突破性感染。在疫苗接种和突破性感染的大前提下，奥密克戎新一代变异“毒王”是否会突破现有免疫屏障，再度诱发疫情海啸呢？

为探明真实世界情况，张文宏团队从2022年12月至2023年1月期间中国上海的奥密克戎BA.5/BF.7感染浪潮中，收集到不同疫苗接种策略和不同年龄组人群，并探究其在突破性感染前后的个体体液免疫反应情况。

年轻队列和老年队列以65岁为分界线。<65岁的年轻成年队列中，在只接种了2针疫苗的人群里，在接种疫苗后的第180天、第360天和突破性感染后的1个月分别收集了连续血清样本；而在接种3针疫苗的人群里，分别在第0天、第28天、第180天和突破性感染后的1个月收集了血清样本。≥65岁的老年队列中，仅在突破性感染后1个月收集。

研究设计和样本收集

结果显示，无论是疫苗接种还是突破性感染BA.5/BF.7，都大大增强了青壮年群体对其他奥密克戎变异体，包括对BA.2、BA.5、BF.7、BQ.1.1、CH.1.1和XBB.1.5等多毒株的中和反应水平。

但相比较而言，疫苗接种后的BA.5/BF.7突破性感染比单独接种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更强，尤其是比针对最新亚变种BQ.1.1、CH.1.1和XBB.1.5的中和反应要高得多。

具体来说，接种了2剂疫苗的成年人组中，突破性感染1个月后体内针对BA.2、BA.5、BF.7、BQ.1.1、CH.1.1和XBB.1.5变体的中和抗体滴度升高倍数（GMFR）是接种疫苗后第360天检测到的2.63-114.98倍。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加强针组。

这与人们的常识一致，疫苗接种+突破性感染后的免疫系统已进入next level，对奥密克戎新变种的抵御能力自然强于单独接种原始疫苗。

突破性感染和加强疫苗接种组之间GMFR差异

紧接着，研究者对比了不同奥密克戎亚变体的免疫逃逸能力，这也是研究者比较关心的问题——到底谁才是真“毒王”？

整体来说，同为奥密克戎亚变体，有着与BA.5/BF.7高度的抗原相似性。因此，在突破性感染后的1个月左右的时间，大多数参与者体内的奥密克戎亚变体的中和抗体滴度还是比较高的，保留着一定的抵抗病毒作用。

不过，具体到个别亚变体来看，BA.5/BF.7突破性感染诱导的对BA.2、BA.5和BF.7中和滴度相似，BA.5和BF.7的几何平均滴度（GMT）均在400以上，且没有显著差异。

然而，BA.2或BA.5的后代病毒，包括BQ.1.1、CH.1.1和XBB.1.5，则表现出明显的免疫逃逸能力，GMTs仅为100左右。

BA.5/BF.7突破性感染后1个月中和奥密克戎亚变体的能力

更加值得注意的是，与未接种疫苗的相比，接种2剂疫苗能够提高对早期奥密克戎亚变异株（比如BA.2、BA.5和BF.7）的中和滴度，但对最新变异株（比如BQ.1.1、CH.1.5和XBB.1.5）几乎没有抵抗效果。

但在突破性感染BA.5/BF.7之后，无论是额外接种同源或是异源加强针，仍无法进一步提高对BQ.1.1、CH.1.5和XBB.1.5等新变种的中和反应能力！换言之，随着新变种的出现，加强针（同源或异源）均无法提供进一步的保护作用。

这种现象在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中更为明显。由于年龄和血清中和活动之间存在负相关性，所以即使在突破性感染之后，诱导的老年人体内对BA.5、BQ.1.1和XBB.1.5等毒株的中和抗体滴度依旧很低，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老年人比中青年更容易反复感染，再一次强调了有效疫苗接种的重要性。

疫苗接种剂量和中和抗体之间的相关性

综上所述，奥密克戎的最新亚变体BQ.1.1、CH.1.1、XBB.1.5表现出较强的中和规避能力。即使在全程疫苗接种+BA.5/BF.7突破性感染+加强针的三重buff之下，仍无法抵抗新变体较高的免疫逃逸力，人群重复感染奥密克戎的风险依旧很高，尤其是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

研究者表示，这种现象可以用“抗原原罪（original antigenic sin）”理论来解释，该理论最早在流感中被提出。抗原原罪，指的是当免疫系统对某个抗原建立免疫记忆后，再遇到一个类似但稍有不同的新抗原时，会优先激活针对最初抗原的免疫反应。

这就类似于机体免疫系统出现的bug，机体对后来的新变种不敏感，导致后者能轻易地逃过免疫系统监视。鉴于当前的加强针主要是针对原始野生型奥密克戎，无法对最新变种产生有效的免疫反应，因此需要谨慎选择基于抗原和序列的新疫苗策略。

秋冬将至，很有可能成为新冠和流感大流行的“温床”。因此，小编想提醒大家要注意防护，尤其是老年人。在没有接种针对性疫苗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戴好口罩，携带玛巴洛沙韦、奥司他韦及阿比多尔等抗病毒药，避免出现抗流感病毒药一药难求，进而求助无门的情况，并及时进行抗原检测，提前做好应对方案。

参考资料：

Wang H, Xue Q, Zhang H, Yuan G, Wang X, Sheng K, Li C, Cai J, Sun Y, Zhao J, Lu J, Fang S, Yang Y, Zhang Y, Huang Y, Wang J, Xu JH, Jiang MX, Wang X, Shen L, Liu Y, Liu Q, Zhang Q, Wang S, Wang P, Qiu C, Ai J, Zhang W. Neutralization against Omicron subvariants after BA.5/BF.7 breakthrough infection weakened as virus evolution and aging despite repeated prototype-based vaccination1. Emerg Microbes Infect. 2023 Dec;12(2):2249121. doi: 10.1080/22221751.2023.2249121. Epub 2023 Sep 5. PMID: 37668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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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Swagpp

编辑 | Swag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