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非洲籍中医博士的中医梦,“我想把中医带去非洲”
2018-04-19 王明峰 中国中医
每天早上7点半,四川省成都市一家中医院的老年病区都会出现一位非洲医生的身影,中等身材,戴着金边眼镜,穿梭于各个病床间,时不时举起手里的病例看一看。他操着略带川味的普通话,跟患者交流时总是弯着腰,慢声细语;给患者针灸时小心翼翼,全神贯注。
每天早上7点半,四川省成都市一家中医院的老年病区都会出现一位非洲医生的身影,中等身材,戴着金边眼镜,穿梭于各个病床间,时不时举起手里的病例看一看。他操着略带川味的普通话,跟患者交流时总是弯着腰,慢声细语;给患者针灸时小心翼翼,全神贯注。
他就是来自非洲马里的迪亚拉。上世纪80年代,他在中国留学时接触了中医便如痴如醉,开始在广州学医,一直学到了博士后。迪亚拉说,他很认可中医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和个性化的辨证施治理念。“我觉得越学越有意思。中医博大精深,内涵丰富。一个外国人想学到底、学到通,非常难。我也还在学习,希望能理解通、理解透。”
对迪亚拉来说,中医入门就很难。第一个学期有医古文课,对那时才学了一年半汉语的迪亚拉来说,简直是天书。“疯了,什么都听不懂。”结果可想而知——期中考试不及格。成绩一向很好的迪亚拉觉得“天塌下来了”。他跑去书店,只要对学医古文有帮助的书,《辞海》《康熙字典》……都抱了回来,翻啊翻,背啊背,终于过了这一关,再没考过不及格。
入门难,得到患者的认可更是不易。1997年,迪亚拉刚在成都坐诊时,3天没一个病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开门一看,“哐”的一声关上门就跑。迪亚拉追到门口,听见病人跟护士理论:“捣什么鬼,我是来找中医的!”“我就是中医。我给你看,没有效果,不收钱。”迪亚拉上前说道。结果,这位患者再回来时,把妈妈和妹妹都带来了。如今,迪亚拉早已名声在外,慕名来找“非洲中医”的患者络绎不绝。
从学习到实践,迪亚拉见证了中医近些年的变化。“随着中国不断加大对中医的投入,现在各个中医院的条件都改善了,口碑也上来了。”迪亚拉所在的医院知名度不断提升,来看中医的人大大增多,走廊里都摆上了病床。国家投入、百姓认可,迪亚拉看到了中医振兴的希望。
在中国生活30多年,迪亚拉也见证了中国的变化。“感觉像做梦一样,变化太快了。我刚来时,北京地铁只有1号线和2号线。我们从五道口的北京语言大学去三里屯的马里驻中国大使馆,要坐两路公交车,那时公交车开得很慢,两头还得走很长一段路,去一趟几乎要花一天时间。如果下午在使馆开会,上午就要从学校出发。”迪亚拉沉浸在回忆中,“成都的变化也很大。我1988年第一次来玩,成都的城区还很小,基本集中在现在的一环以内。等我1994年来成都读书时,二环也挨着城边上了。”
“中国的飞速发展不仅惠及本国人民,也将惠及全世界人民,就像中医药对人类的医疗保健作用一样。”迪亚拉觉得,中医无国界,中医是属于全世界的。
迪亚拉一直想把中医带到非洲去。“中非友谊不说了,非洲的发展也需要中医。中医药很有效,在非洲应该有市场,受欢迎。”他还说,非洲有6000多种植物药,可以用中医的方法来研究开发,发挥这些植物药的作用。
“我希望中医能在非洲开花结果。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地也选好了。”迪亚拉有自己的长远规划,“我准备借鉴自己在云南培训乡村医生的经验,在非洲各地培养医生,很快就能把中医药铺开,同时还要把医疗和教学、科研、医养、康复结合起来。这件事做好了,是中医的一张名片,也是非洲的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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