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 2014:肠道激素三十年―Banting获奖演说纪要
2014-06-26 记者王娣发自美国旧金山 医学论坛网
“当我怀着忐忑而沮丧的心情进入胰高血糖素研究组时,谁能料到,这个基因将产生比任何其他基因数量更多的、治疗人类疾病的药物呢?” ――ADA2014班廷(Banting)奖章获得者DanielDrucker 今年班廷(Banting)奖章获得者是胰高血糖素样肽(GLP)-1研究领域的奠基人和领袖之一、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德鲁克(DanielDr
“当我怀着忐忑而沮丧的心情进入胰高血糖素研究组时,谁能料到,这个基因将产生比任何其他基因数量更多的、治疗人类疾病的药物呢?”
今年班廷(Banting)奖章获得者是胰高血糖素样肽(GLP)-1研究领域的奠基人和领袖之一、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德鲁克(DanielDrucker)教授。
早在1987年,Drucker就观察到GLP-1(7-37)在培养的胰岛素瘤细胞中促进了胰岛素释放,进而推测其“可能是胰岛素基因表达的生理调节者”,由此开始了他专注于肠道激素的研究生涯。二十余年来,他获得了29项美国专利,其科研成果引发了糖尿病治疗史上的革命,直接孕育和孵化了GLP-1受体激动剂、二肽基肽酶(DPP)-4抑制剂以及替度鲁肽(重组人GLP-2,首个用于短肠综合征患者长期治疗、以减轻肠外营养依赖的药物)三类药物,这种丰富和直接的转化医学成果使全球不计其数的患者获益。
凭借在肠道激素领域的开创性成就,他获得2012年欧洲糖尿病研究学会(EASD)克劳德伯纳德(ClaudeBernard)奖,此番又问鼎ADA颁发的最高科学成就奖。
6月15日,Drucker以《解码肠道代谢信息,推动治疗革新》为题致获奖演说。他在开篇风趣地说,基于人们脑海中对经典内分泌学的认识,他作为一名“肠道激素内分泌学家”备感孤独,尽管肠道是人体最大的内分泌器官。继而,他以各国经典研究成果为经,30年探索历程作纬,在短短40分钟内带领全场学者遨游了引人入胜的肠道激素世界。
Drucker回忆,1984年当他满怀对甲状腺激素的热情准备开始研究生涯时,却意外被导师“调剂”到胰高血糖素研究组。彼时胰高血糖素原基因组刚被克隆出来,研究者在其中发现了与胰高血糖素结构相似的“胰高血糖素样肽”,而对其功能一无所知。
在漫无目的的探究中,他们发现GLP-1在大鼠胰岛素瘤细胞中可强效刺激胰岛素基因表达及释放。Drucker坦陈该发现并未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导师提醒“科研并不只是为‘科研’而作,有时可能为开发新的临床治疗手段奠定基础。”这项发表于1987年的成果成为后续精彩故事的开篇。
深入研究证实,GLP-1并不仅是诱导胰岛素的生物合成和刺激其分泌,而是通过抑制凋亡来延长β细胞存活期,增加细胞量。不对β细胞“快马加鞭”却反而提高了其“生产效率”,这看似矛盾,却正是GLP-1的独特作用。
1992年,约翰?恩(John Eng)从一种有毒蜥蜴基因组中克隆纯化出一段39个氨基酸构成的肽――Exendin-4,并认为它可能成为治疗糖尿病的新药物,这在当时被认为过于“异想天开”而遭到所有主要制药企业的拒绝,而恰恰是Exendin-4最终成为第一种获得批准的GLP-1受体(GLP-1R)激活药物。
GLP-1的靶点
除了对β细胞的作用,GLP-1的效应还包括减少摄食、减慢胃排空、减轻体重等,这似乎都包含了脑活动,即中枢神经系统应是其靶器官之一。进一步研究表明,大分子药物尽管无法穿透血脑屏障,作用却并未削弱,这提示GLP-1与脑的“对话”不需要直接穿透中枢神经系统,大分子药物仍可充分作用于中枢和外周信号传导系统。
这一发现为临床药物研发扫清了一个障碍,目前的大分子药物有望每周给药一次,患者耐受性和依从性更好。
β细胞与脑,谁在血糖调节中起关键作用?GLP-1R基因敲除动物实验表明,即使消除中枢神经系统的影响,单独依靠β细胞,仍足够维持葡萄糖的稳态。Drucker教授说,“尽管仍有争议,但我认为β细胞是GLP-1R依赖的血糖调节的核心。”
DPP-4抑制剂
Drucker教授简要介绍了DPP-4抑制剂降糖机制逐渐被揭开的过程。动物实验表明,使DPP-4基因失活、或用水解酶选择性抑制其作用,小鼠胰岛素水平升高,胰高血糖素分泌减少,血糖控制改善。其作用仍是通过促胰岛素多肽(GIP)和GLP-1受体激活介导的。
“DPP-4抑制剂相对简单,现有药物之间的相似性多过差异;而GLP-1则复杂得多。”经过30年的探索,仍无法绘制出一幅GLP-1的完整图画。研究者发现GLP-1与GLP-2一样,也具有促进小肠黏膜生长的作用,并且对胰腺外分泌部亦有影响,增加其蛋白分泌,机制尚未阐明。
GLP-2:小肠生长因子
肠道内分泌细胞也分泌GLP-2,多年来我们并不知道GLP-2是一种强效的小肠生长因子,其作用是保护和修复小肠黏膜,增强营养吸收。这给我们的启发是它或许可用于短肠综合征患者,成为减轻肠外营养依赖的一种治疗选择。
GLP-1的心脏保护作用
在演讲结束时,Drucker教授说,基于肠道激素治疗的9年探索给我们带来了18种新药,这是否已经是一个“开篇的结束”?而事实上,该领域还有很多课题值得“在座的年轻人”去研究,诸如GLP-1对肥胖、糖尿病前期、1型糖尿病甚至其他炎症相关疾病的作用等等,而其安全性也需要进一步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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