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l Psychiatry：催产素（而非加压素）通过促进内疚和羞耻的道德情绪来降低伤害他人的意愿

共情行为和道德行为在各文化中密切相关，且动态神经成像显示涉及相似脑区。自闭症等社交障碍疾病也常见道德问题。脊源素和多巴胺可影响道德判断，但其机制广泛，难单独考察对道德行为的作用。

相对而言，催产素OXT和加压素AVP具有更专一的影响，前者有利于社交认知和动机，后者可能影响焦虑。动物实验显示其对压力、攻击等产生不同效应。人体临床试验证实OXT可促进同理心、博爱、信任、合作等，而AVP研究较少。

本研究选择180名青年志愿者，给予OXT或AVP鼻内给药，评估其在两项道德任务中的影响:1)自我判断产生误伤他人的羞耻感;2)是否同意直接伤害一人换多人生存的个人难题。由于OXT先前研究显示其促进同理心，作者假设其对道德情感和判断将比AVP明显。此外，同理心可能影响OXT对道德的作用。

本研究共招募180名成年健康志愿者(男90名，女90名)，平均年龄20.53±1.88岁。根据研究需要将参与者随机分为三组，分别接受氧合素、arginine vasopressin或placebo处理。

行为测试上，采用动机情绪测试的道德情绪项目和道德决策项目，共有28道情境描述，在线显示给参与者进行“是否同意”选择。同时测量参与者的耐受程度。

电生理学实验采用脑切片技术， patch-clamp法记录前额叶各层金属纳米管对EPSC的影响。免疫组织化学应用免疫组化方法检测标志物表达变化，采用ImageJ软件对阳性细胞进行计数分析。

统计分析上，作者在常态性检验后采用两样本t检验或方差分析进行组间差异比较，有交互作用采用Bonferroni post hoc检验。将各组共四个共轭变量纳入探讨不同因素间效应。

结果显示，只有给予催产素时，参与者在作为肇事人故意伤害他人情况下，对自己的羞愧和内疚感的评价会提高。此外，催产素也会降低参与者对需要亲自故意伤害他人的个人型道义困境的背书率。而血压素和对照组在这些方面没有显著影响。

图1：意向条件x药物对道德情感的影响

进一步分析发现，个人同情心的分数可以调节催产素增加羞愧和内疚感的效应。只有同情心分数低于样本分布的60%时，催产素和对照组在这方面存在显著差异。这表明个体差异在催产素的作用机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图2：个体特定的移情维度 - 个人痛苦水平调节了OXT对羞愧和内疚感的影响

药物处理后的消极情绪评分都有下降，但积极情绪和焦虑程度没有受到影响，表明任务本身不会增加心理负担。性别和年龄也无法解答实验结果中的影响因素。

图3：格林分类法x处理对道德判断的影响

整体结果表明，催产素能够特异性增加由于故意伤害他人而导致的怜悯感和道义判断，此作用可能取决于个体的同情心特征。

文献出处：

Zheng, X., Wang, J., Yang, X. et al. Oxytocin, but not vasopressin, decreases willingness to harm others by promoting moral emotions of guilt and shame. Mol Psychiatry (2024). https://doi.org/10.1038/s41380-024-02590-w